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人类们绝望的喊叫;
灰暗的天空;
视觉冲击感到令人作呕的大地。
只是废墟而已;
宛如静止般的赛博格末世之景。
我好像感觉有什么朝我靠近,可我无法移动,无法发声。就这样,我失去了意识。
……
“醒来吧!我们的英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幻听惊醒。附近的环境还是一样的,唯独原本高高在上的烈日已经隐盖了自身的大半。
原本只准备逃掉英语课的……看样子已经放学了啊。我无奈地看着几近夜幕的天色。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找到了自己藏起的书包,东西也都还在,这让我放心的朝着家走去。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三天了
转眼已入夜。
我每天都要花费一个多小时走回家,并不是我拿不起坐计程车的钱,只是我不想。我很享受一个人漫步的感觉,很浪漫,不是吗?
我之前午睡的地方在一个人迹罕至并且离学校很近的公园的一棵树下,是专属于我的一个最佳匿身处。从我高一发现那里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
一步步的朝着目的地靠近着,融入人潮,穿越车流,独自行走在钢铁的森林中。
耳机不断轰鸣的音乐,让我不由得加快了我的脚步。
“我的英雄啊,你在哪?回应我的召唤吧……”
相同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中。这声音极其微弱且空灵,但我却能听得清。
我在人行信号灯下站住,等待对面信号灯的颜色变化。
音乐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神经,同时也让我愈加在意那个声音。
“找到你了,我们的英雄。”
那个声音再一度回响在脑海,混杂在音乐之中。
只见还有二十多秒的禁行时间,而对面有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头戴兜帽身披斗篷朝我直奔而来。
这该不是要刺杀我吧,我内心不由调侃起来。可当他跑过中心线时,一辆飞驰的摩托正朝那个人撞去。
我记得,我好像看到摩托车司机惊慌的眼神,以及那个人惊喜的神色。
……
白色的天花板,失去知觉的四肢,隐隐作痛的头部,碘酒的味道充斥着屋内,四周寂静得要死,还有外面阳光晃得刺眼。
我没死啊……现在才回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当时毫无犹豫的冲过,将那个人抱住。并在自己被撞的同时松开。我都没想到我会那么的勇敢与灵活。
不过没死就好,这好像是医院吧,那我试着喊一下护士,或是寻求一下同病房的人的帮助也好。
喊了一声,无人回应。尝试着动一下头部,结果不仅无法转动,随之而来的还有似是撕裂的剧痛。
看来我伤的还真重啊,我心里想着。
“活该啊……”这是我醒来对我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可这到底是哪?我家可负担不起单人病房的价位,更何况,为什么连个护士甚至病人都没有?像是医院,但过于安静了。太安静了。
这可能是重症监护室?我的调侃精神又一次显现了,当然我也略微放松了些,忍着腹部传来的轰鸣,进入了系统休眠状态。
再次睁开眼,发现附近是一片漆黑,同时奇迹般的发现我竟然恢复了对四肢的控制。我尝试从床上直起身。
我此时才感觉我的身后好像有线嵌入了身体般的束缚。
我费力地挣脱后面的线,滚到了地上,结果又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这次睁开眼,身旁好像有人在说什么,可自己却完全不懂意思是什么。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已醒来的事实,我又一次地闭上了眼。突然感觉汗毛一竖,头脑一下子仿佛被电击般。
睁眼看到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男人正看着自己,眼中难掩着喜悦。
“你醒了?%&-0=。”
“啊啊……抱歉,这下好了。欢迎回来,爱瑟。”
“爱…瑟?”我表示疑问。显然,这个男人没法让我信任。
“是的,你的名字是爱瑟,这里是逐光者的南部分部。你以前是这里特别行动部队白蛾的队长。”这个男人跟我解释道。
“爱瑟(Ariser)。阿道尔(Adole)。”我似是回忆起了以前,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这个人是你……从你疑惑的表情大概推测出你记忆尚未恢复吧,马上就会好的。”男人惊喜地说道,同时又似是想起什么般,对在“病床”的我说道。
又是熟悉的汗毛一竖的电击感。不同的是,这次伴随着的头部的剧痛,记忆像是被清空一般,又感觉被充实了许多。
“甘提(Gante)……”我似是想起了面前的这个人,望着他说道。
“总之时间不早了,注意休息,爱瑟队长。”甘提朝我施了一个官方礼节便离开了房间。
“零七……”那个叫甘提的男人在一开始,明明是这么称呼我的,随后的改口让我更加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惧与猜疑。
我记得,在我的记忆里……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是怎么在这的?我之前到底是谁?
此时我的记忆一片混乱,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直起身,背部感觉像是有许多嵌入身体线路被我硬生生扯断一般,我强忍着剧痛,下了床,一步一踉跄地向着门前走去。
“身份识别,失败。”门前的警报声让我略微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崩到了最紧。我杵在原地,等待着他人的到来,可能是甘提,也可能是警卫。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于警惕,我还是伫立了好久才拖着仿佛极其沉重的身躯在房间中寻找接下来的出路。
然而,这个屋子,只有一台挂于顶棚的无影灯,一堆繁纷复杂的线路,一台似是高运算机制的电脑,还有那个让我理解为是“病床”的卧榻,但外观更像是用于做活体实验的实验台。
对啊,电脑,我说不定可以使用……电脑我会用吗?我为什么会知道电脑的概念?这在印象中明明是被称为显析仪的机器啊。
大脑又一次的发生了混乱,但这次,我没有因为信息的爆炸和驳杂而昏倒,我走近了那台显析仪,仿佛是本能般的将门的密钥解开了,同时在档案库中留下了我的记录。
“爱。A 男 代号白蛾。”
将这些在文件记录中设定完毕,伴着蹒跚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我没有设“爱瑟。阿道尔”的名字,原因有两个。一是我现在相当对这个地方不信任;二是我试过了“爱瑟。阿道尔”的名字,结果显示却是令我有些吃惊。
【此用户已于906-01-03注销,以下原因*&%¥#¥%--+】
满心的疑惑存于我此时的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注销一个还存活人类的信息?注销信息的措施,大体只有两种可能:叛逃……或是死亡。
还有那乱码也让我很是在意,那到底记录的是什么?
出了病房,暂时就这么叫吧。附近依旧如我第一次感觉一般,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这到底是哪?相同的问题在我脑海回响了不下十次。
出了门就是狭长的走廊,昏暗的灯光,稀疏的门户分布,让我此时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灰白的墙壁,阴暗的廊顶,积有灰尘的地砖,这明显都不像是一个医院的陈设。我顺着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地前移着。
我自从醒来,到现在开始,谜团太多了。多到让我根本无暇顾及那些。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如同研究所一般的建筑。我甚至怀疑我只是一个实验体,而那个“甘提“是负责监视我的研究员,而那些话只是为了麻痹我而杜撰出来的谎话。
“我们的英雄啊,你在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同时加重了我的头痛,我不由得捂住了头。
但我的手却碰到了一个原本不该存在的东西——一个数据链接接收口,也就是插座。我不知道插座是什么,只是感觉上应该是差不多的配件。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我现在,只想出去。
强烈的求生欲充斥于我的五感,仿佛一只受惊的野兔般,对周围任何一处都充满警觉。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脚步的终点,前面是一金属的感应门。因为它反着灯光,手感冰凉,还有那句熟悉的:
【检测,无身份信息】
这好像是……高速升降梯!可我没有办法从这里离开,我可能要另求一条出路。
按理说,有电梯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楼梯,也就是逃生用梯。在那里也许会有逃出的办法。
这是身体直觉告诉我的,可我依旧不知道电梯是什么机械设备,依旧是来自于身体的直感。当然,虽说按我的分析也差不多。
既然没法找到可以离开的出路,那首先,便要收集本地区的相关信息。我需要信息来给予我一个明确的解释,以及所有问题的答案。
依旧是千篇一律的环境。灰墙,暗顶,尘土满布的地砖。
走了不久我才发现,并不是走廊的环境差不多,而是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是的,我迷路了。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会迷路也许很正常。我这次沿着印在灰尘上的脚印,又一次艰难的向着眼前移动。
而这次,我停在了又一个巨大的金属门前,我看着它,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说自语道:
“这是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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